第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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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舟最裏面的隔間，靈石搭建成大型聚靈陣，充裕的靈氣如液體般流淌。
白衣長袍的男性修士正盤腿懸浮在半空中，淡藍色的靈氣從他周身一陣陣地成波紋狀向外湧現。
忽然間靈氣具現，房間內起了霧，起了雨。
四散的靈力在雨水中泛起漣漪，再過一會，這雲霧水仿佛被看不見的大手攪動，磅礴急雨，驟然消失。
“周師弟，你可真是太厲害了。”待他收斂氣勢，紫衣美人欣喜地小跑過來，“築基大圓滿居然就能引發天地異象，你絕對會是青年修士第一人。”
“比之謝飛星？蘇天霄如何？”
紫衣美人一窒。謝飛星築基初期就曾引起過天地異象，至於蘇天霄異象不多但進階速度奇快，不過他這回完了……
她不談謝飛星，開口道：“你肯定比蘇天霄好，他如今犯下滔天大錯，都快被你們天衍宗驅除。”
“是嗎？”白衣周生霖一臉淡漠，頓了頓，忽然皺起眉，“蘇雲湉現居何處？”
紫衣美人銀牙暗咬，蘇雲湉、蘇雲湉……說是當妹妹怎麽老念叨她。
她生氣地想過去抱住周生霖，卻被對方不動聲色地躲開。
紫衣美人咬唇，故作嬌嗔：“你說想送她安穩出嫁，那我當然會替你安排……”
周生霖驟然看她：“什麽？！”
紫衣美人越發嗔怒，倔強道：“我按你說的，送她出嫁了！如何？”
周生霖手指捏得很緊，頓了頓，才道：“何處？”
紫衣美人扭過頭：“謝家大公子。這是蘇家聯絡的與我無關。”
周生霖怒氣就這麽一窒，如果是嫁給死人，對阿湉而言並不是差結局，不至於伺候一個不愛的人，為不愛的人生兒育女。
紫衣女修眼珠子一轉：“那你還要去見她嗎？”
“……”周生霖搖搖頭，“暫不。”
“你放心交給我吧。”紫衣美人心裏還是埋怨，但面上卻一臉愛慕，“你安心修煉。我相信你一定會在七年後的頂級天才試煉場，為人族爭奪氣運，大放光彩！”
“……嗯。”周生霖眼眸微斂。
阿湉，仙凡到底有別。
送你一場平安富貴，我已算仁至義盡。
紫衣美人卻面色不虞地推門出來，恰好看見一個懷抱絹紙如呆頭鵝般杵在門口的男修士。
“所為何事？”
男修士迅速將名單遞過去，然後低聲說：“需要給兩位審核查看。”
“給我吧。”紫衣美人不耐煩地拿過來，“師兄那邊我會簽的。”
“可必須得天衍宗和兩界山的修士一起……”男修士喃喃張嘴，然而對方已經拿著絹布走到另外一間廂房並且關上門。
紫衣女修往床榻一坐，漫不經心地翻動資料，然後在翻到有關蘇XX的資料時，她表情一楞。
雖然名字與容貌都打了馬賽克，但紫衣女修鬼使神差地讓門外的記名弟子，將有關蘇XX的報名信息給找過來。
【蘇xx，陵城本地人，啟蒙於謝家演武堂，八歲引氣入體，十二歲引氣中期，十六歲引氣大圓滿。天賦尚可，但格外勤奮。值得好好培養。】
“引氣大圓滿嗎？”紫衣美人看到這裏松了口氣。
她在半年前讓蘇家人呈上來過投影石，不過是一個外貌尚可，且沒有靈根，沒有修煉資質的嬌憨凡女，她便沒再放在心上。
這樣的人別說半年能從凡人修煉到引氣大圓滿，就是想要引氣成功都不可能。
肯定是她太敏感了，這樣的人不可能是蘇雲湉。
只是這人為何要姓蘇這晦氣字。
等改明她若是想學，就必須把這個晦氣姓氏給改掉，要不就別進宗門。既然是師從謝家，完全可以姓謝嘛。
紫衣美人理所當然地想著，然後將這張絹紙輕飄飄地放好。
蘇雲湉不知飛舟上的動靜，自馮俊離開，她也樂得空曠自在。
沒想到片刻後，十三個穿著統一短打服，衣角還繡著“謝”字的青年修士忽然走過來，像撐場子一樣圍在蘇雲湉身旁，不光填補了空地，還因為他們氣勢過於駭人，惹得附近的人躲開了些。
原本對蘇雲湉避之唯恐不及的人，又開始後悔沒雪中送炭。
這時，最前面一排忽然傳來驚呼聲。
“來了來了！名單出來了！”
蘇雲湉等人的視線都隨之望去。
原本的金色拱門上出現許多細碎的金色光點，金色拱門的門柱漸漸虛影化，慢慢漂浮起來，待得金色的光點越聚越多，頃刻間綻放出刺目的光芒。
眾人掩目片刻，再睜眼，原本金色拱門處變成了一個乳白色的玉石板。
上面從上到下，一個個名字開始浮現。
“排名第一的果然是唐蔚然啊！”
“哈哈哈！有，有我兒子，我兒子排名第六呢！是虞辰陽呢，大家記住了嗎？是我們虞家的！”
“嘖，之前說陳冉多厲害，我就知道是為了恭維她那個哥哥在吹噓。居然排名三十五，笑死。”
“說起來，第三十名是誰？是……蘇雲湉？”
……
按照這些藍衣女修士的說法，會由金門初步篩選100名，但最終只有排名前三十的才可以進入下一輪。
所以當榜單出現時，所有人的視線都盯緊了前三十的名單，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愁。
蘇雲湉看到自己名字時楞了一下，看來金拱門還是有些水平，沒有直接把她給刷掉。
藍衣女修禦劍而出。
廣場上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她，烏壓壓一片人，也相當的安靜。
她平靜地看了眾人一眼，開口道：“天衍宗的初試很簡單，符箓比試。”
話音剛落，廣場上的人群又騷動起來，誰也沒想到居然會是指定項目的比試。
立刻有人在下面嚷嚷道：“這不公平，不是所有人都有錢去學符箓的！”
修真啟蒙需要拜師、需要靈石，需要資源，富人修仙可以選擇傀儡師、馭獸師、符箓師、煉器師……等。
窮人修仙，劍修。因為學這個基數最大，所以啟蒙學費最便宜。性價比最高。
藍衣女修士繼續道：“諸位！我們天衍宗不是只看重戰力的宗門。我們同樣更看重修士們的學習能力、悟性、勤奮等能力。這場考核為期七天，第一天，是金丹期真人，石長老為大家傳授最簡單的三枚符箓，第二到第六天，請各位竭盡全力的畫符箓。因為……”
她頓了頓，看向所有人道：“最後一天的比武，所有人都只能用自己畫出來的符箓進行戰鬥，一旦用了別的劍訣、傀儡都算淘汰。”
“嘶”眾人倒抽一口涼氣，這也太狠了。
不過也有人盤算著，有金丹期真人免費傳授一天的符箓，哪怕只學到一個，這就不算虧。
只是好幾個鐵骨錚錚的硬漢，看著自己粗獷的大手，差點沒哭出聲來。
“關於第七天的比武，之後再公布。現在，請所有人各坐各位。無關人員請立刻廣場，符箓考核即將開始。”
說罷，藍衣女修士示意眾人讓開，便丟了一枚法器在居中的巨大擂臺上。
很快，擂臺被空間結界分割成100個空間，每個空間都擺了桌椅，符箓紙，毛筆等。最中間有一個圓形稍高的講臺凸顯出來。
眾人見狀，廣場頓時有些亂哄哄。
互相之間加油鼓勁的，互相安慰告別的，還有忙著根據排名找座位的比比皆是。
蘇雲湉鎮定地找到自己的銘牌，坐好。
陪同過來的謝家人低頭檢查了一下桌椅符紙，確認都沒有問題才起身。
然後他看向蘇雲湉：“在符箓方面涉獵如何？”
“完全不懂。”蘇雲湉嚴肅道。
謝家人差點沒扭到腰，那你之前還這麽鎮定？
看你剛剛第一個上擂臺，步伐行雲流水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符箓宗師。
謝家人深吸一口氣，快速安慰道：“別擔心。陵城靠近邊界，有錢人家的孩子基本不會過來這邊。大部分應該都沒有基礎，你只要穩住，表現得好，進入前三十應該是沒問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，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喉嚨卡拖拉機的陰陰的嗓音：“呵呵符箓，我們馮家誰不會啊，你等著吧。”
馮俊顯然是偷聽到幾句，臉上很嘲諷。
謝家人皺起眉：“馮家臉都不要了嗎？”
“要啊！我看謝家能不能抵抗王家吧。”馮俊陰冷地看著蘇雲湉，如果他這次真的避不開，他就算不要前程，捅破天又如何。
謝家人一頓，還認真道：“你可以試試！我們謝家不畏懼任何家族，哪怕是修士家族。”
馮俊輕蔑一笑：“呈口舌之快。我們走！”
他們大搖大擺地去座位上坐好。蘇雲湉瞟了一眼，這八個人，大約四個在二十到三十名位置，另外四人都在三十名開外。馮俊的排名最低，九十多名的樣子。
這時，不遠處狂風大作，一道俊逸的身影踏著紅黃色的祥雲飛了過來，輕巧地落在正中央。
來者頭發花白，胡須很長，與話本裏經常描述的仙風道骨高人很相似。
他環顧四周，將一枚投影石丟在中央，盤腿坐下：“從現在起十二個時辰，我會教導三種符箓，分別是‘水’符，‘火’符，‘疾’符……這其中，‘水’符最容易學，威力較弱，‘火’符最難，威力最強，你們自行決定畫哪種符箓。”
說到這裏，老者摸了摸胡子：“你們只有一天時間學習，六天時間畫，最後一日的比賽，全靠你們手中的符箓決出勝負。要記住，符箓並沒有那麽好畫，這需要極強的神識控制、分配你們身上靈力的輸出，好好考量。”
眾人的表情都嚴肅起來，原本打算只畫‘火’符箓的修士也開始思索。
‘火’符箓最強大，但很難，若最後成功率低，比賽時說不定會被一大堆‘水’符箓給堆死。還有‘疾’符箓也是，不學的話，丟出去‘火’符箓都打空了也沒用。
……
煉氣期修士們的表情們面露難色，廣場四周來自其他宗門的築基期修士們忽然恍然大悟。
天衍宗這一次考核很用心啊，不僅僅考修士掌控靈力的能力，學習悟性，同時還在考核學子們面對誘惑的取舍，以及合理分配戰力等問題。
“看來天衍宗是盼著要收好苗子翻身了。”有修士輕笑道。
另外一位年輕女修士面無表情地嗤笑一聲：“絕無可能。”
仙風道骨的長老慢悠悠地回答問題，繪制符箓的工作全部是由投影石在傳授。
馮俊自從被蘇雲湉虐打過後，對她總是心懷戒備。
所以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蘇雲湉，看著看著，就看到她之前連續數十次蹩腳又失敗的畫符。
距離馮俊不遠處的家丁見狀，也諂媚地配合笑笑：“馮公子何必為傻子煩擾。”
馮俊笑容一僵，那之前被傻子暴打的自己又算得了什麽。
不再看蘇雲湉，馮俊安心地開始繪制符箓。
一個時辰後，他看著桌面上勉強稱得上可用的三張符箓，又看向四周許多人依舊抓耳撓腮的模樣，露出輕蔑又滿意的笑容。
真以為繪制符箓那麽簡單？
當初他在第一步，也就是用靈力附著毛筆的這一步就花費了將近五天時間，呵呵，這些初學者又怎麽趕得上。
他必須想個辦法，在回稟王師姐命令的時候，既能狠狠地報覆蘇雲湉，也能將自己“無能”的地方摘出去，這樣就可以……
他正想著，考場內外隱隱出現了“嗡嗡”議論聲。
“真的一盞茶時間就畫出了一張？”
“對啊。這還是最初成功的，你們看現在，她繪制符箓的速度越來越快了。”
“嘶！恐怖如斯。”
……
馮俊皺眉擡頭，就見四下所有人都集中看向一個方向。
他心頭一咯噔。
因為目光聚焦之處，是蘇雲湉落座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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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師弟，你可真是太厲害了。”待他收斂氣勢，紫衣美人欣喜地小跑過來，“築基大圓滿居然就能引發天地異象，你絕對會是青年修士第一人。”
“比之謝飛星？蘇天霄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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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談謝飛星，開口道：“你肯定比蘇天霄好，他如今犯下滔天大錯，都快被你們天衍宗驅除。”
“是嗎？”白衣周生霖一臉淡漠，頓了頓，忽然皺起眉，“蘇雲湉現居何處？”
紫衣美人銀牙暗咬，蘇雲湉、蘇雲湉……說是當妹妹怎麽老念叨她。
她生氣地想過去抱住周生霖，卻被對方不動聲色地躲開。
紫衣美人咬唇，故作嬌嗔：“你說想送她安穩出嫁，那我當然會替你安排……”
周生霖驟然看她：“什麽？！”
紫衣美人越發嗔怒，倔強道：“我按你說的，送她出嫁了！如何？”
周生霖手指捏得很緊，頓了頓，才道：“何處？”
紫衣美人扭過頭：“謝家大公子。這是蘇家聯絡的與我無關。”
周生霖怒氣就這麽一窒，如果是嫁給死人，對阿湉而言並不是差結局，不至於伺候一個不愛的人，為不愛的人生兒育女。
紫衣女修眼珠子一轉：“那你還要去見她嗎？”
“……”周生霖搖搖頭，“暫不。”
“你放心交給我吧。”紫衣美人心裏還是埋怨，但面上卻一臉愛慕，“你安心修煉。我相信你一定會在七年後的頂級天才試煉場，為人族爭奪氣運，大放光彩！”
“……嗯。”周生霖眼眸微斂。
阿湉，仙凡到底有別。
送你一場平安富貴，我已算仁至義盡。
紫衣美人卻面色不虞地推門出來，恰好看見一個懷抱絹紙如呆頭鵝般杵在門口的男修士。
“所為何事？”
男修士迅速將名單遞過去，然後低聲說：“需要給兩位審核查看。”
“給我吧。”紫衣美人不耐煩地拿過來，“師兄那邊我會簽的。”
“可必須得天衍宗和兩界山的修士一起……”男修士喃喃張嘴，然而對方已經拿著絹布走到另外一間廂房並且關上門。
紫衣女修往床榻一坐，漫不經心地翻動資料，然後在翻到有關蘇XX的資料時，她表情一楞。
雖然名字與容貌都打了馬賽克，但紫衣女修鬼使神差地讓門外的記名弟子，將有關蘇XX的報名信息給找過來。
【蘇xx，陵城本地人，啟蒙於謝家演武堂，八歲引氣入體，十二歲引氣中期，十六歲引氣大圓滿。天賦尚可，但格外勤奮。值得好好培養。】
“引氣大圓滿嗎？”紫衣美人看到這裏松了口氣。
她在半年前讓蘇家人呈上來過投影石，不過是一個外貌尚可，且沒有靈根，沒有修煉資質的嬌憨凡女，她便沒再放在心上。
這樣的人別說半年能從凡人修煉到引氣大圓滿，就是想要引氣成功都不可能。
肯定是她太敏感了，這樣的人不可能是蘇雲湉。
只是這人為何要姓蘇這晦氣字。
等改明她若是想學，就必須把這個晦氣姓氏給改掉，要不就別進宗門。既然是師從謝家，完全可以姓謝嘛。
紫衣美人理所當然地想著，然後將這張絹紙輕飄飄地放好。
蘇雲湉不知飛舟上的動靜，自馮俊離開，她也樂得空曠自在。
沒想到片刻後，十三個穿著統一短打服，衣角還繡著“謝”字的青年修士忽然走過來，像撐場子一樣圍在蘇雲湉身旁，不光填補了空地，還因為他們氣勢過於駭人，惹得附近的人躲開了些。
原本對蘇雲湉避之唯恐不及的人，又開始後悔沒雪中送炭。
這時，最前面一排忽然傳來驚呼聲。
“來了來了！名單出來了！”
蘇雲湉等人的視線都隨之望去。
原本的金色拱門上出現許多細碎的金色光點，金色拱門的門柱漸漸虛影化，慢慢漂浮起來，待得金色的光點越聚越多，頃刻間綻放出刺目的光芒。
眾人掩目片刻，再睜眼，原本金色拱門處變成了一個乳白色的玉石板。
上面從上到下，一個個名字開始浮現。
“排名第一的果然是唐蔚然啊！”
“哈哈哈！有，有我兒子，我兒子排名第六呢！是虞辰陽呢，大家記住了嗎？是我們虞家的！”
“嘖，之前說陳冉多厲害，我就知道是為了恭維她那個哥哥在吹噓。居然排名三十五，笑死。”
“說起來，第三十名是誰？是……蘇雲湉？”
……
按照這些藍衣女修士的說法，會由金門初步篩選100名，但最終只有排名前三十的才可以進入下一輪。
所以當榜單出現時，所有人的視線都盯緊了前三十的名單，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愁。
蘇雲湉看到自己名字時楞了一下，看來金拱門還是有些水平，沒有直接把她給刷掉。
藍衣女修禦劍而出。
廣場上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她，烏壓壓一片人，也相當的安靜。
她平靜地看了眾人一眼，開口道：“天衍宗的初試很簡單，符箓比試。”
話音剛落，廣場上的人群又騷動起來，誰也沒想到居然會是指定項目的比試。
立刻有人在下面嚷嚷道：“這不公平，不是所有人都有錢去學符箓的！”
修真啟蒙需要拜師、需要靈石，需要資源，富人修仙可以選擇傀儡師、馭獸師、符箓師、煉器師……等。
窮人修仙，劍修。因為學這個基數最大，所以啟蒙學費最便宜。性價比最高。
藍衣女修士繼續道：“諸位！我們天衍宗不是只看重戰力的宗門。我們同樣更看重修士們的學習能力、悟性、勤奮等能力。這場考核為期七天，第一天，是金丹期真人，石長老為大家傳授最簡單的三枚符箓，第二到第六天，請各位竭盡全力的畫符箓。因為……”
她頓了頓，看向所有人道：“最後一天的比武，所有人都只能用自己畫出來的符箓進行戰鬥，一旦用了別的劍訣、傀儡都算淘汰。”
“嘶”眾人倒抽一口涼氣，這也太狠了。
不過也有人盤算著，有金丹期真人免費傳授一天的符箓，哪怕只學到一個，這就不算虧。
只是好幾個鐵骨錚錚的硬漢，看著自己粗獷的大手，差點沒哭出聲來。
“關於第七天的比武，之後再公布。現在，請所有人各坐各位。無關人員請立刻廣場，符箓考核即將開始。”
說罷，藍衣女修士示意眾人讓開，便丟了一枚法器在居中的巨大擂臺上。
很快，擂臺被空間結界分割成100個空間，每個空間都擺了桌椅，符箓紙，毛筆等。最中間有一個圓形稍高的講臺凸顯出來。
眾人見狀，廣場頓時有些亂哄哄。
互相之間加油鼓勁的，互相安慰告別的，還有忙著根據排名找座位的比比皆是。
蘇雲湉鎮定地找到自己的銘牌，坐好。
陪同過來的謝家人低頭檢查了一下桌椅符紙，確認都沒有問題才起身。
然後他看向蘇雲湉：“在符箓方面涉獵如何？”
“完全不懂。”蘇雲湉嚴肅道。
謝家人差點沒扭到腰，那你之前還這麽鎮定？
看你剛剛第一個上擂臺，步伐行雲流水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符箓宗師。
謝家人深吸一口氣，快速安慰道：“別擔心。陵城靠近邊界，有錢人家的孩子基本不會過來這邊。大部分應該都沒有基礎，你只要穩住，表現得好，進入前三十應該是沒問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，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喉嚨卡拖拉機的陰陰的嗓音：“呵呵符箓，我們馮家誰不會啊，你等著吧。”
馮俊顯然是偷聽到幾句，臉上很嘲諷。
謝家人皺起眉：“馮家臉都不要了嗎？”
“要啊！我看謝家能不能抵抗王家吧。”馮俊陰冷地看著蘇雲湉，如果他這次真的避不開，他就算不要前程，捅破天又如何。
謝家人一頓，還認真道：“你可以試試！我們謝家不畏懼任何家族，哪怕是修士家族。”
馮俊輕蔑一笑：“呈口舌之快。我們走！”
他們大搖大擺地去座位上坐好。蘇雲湉瞟了一眼，這八個人，大約四個在二十到三十名位置，另外四人都在三十名開外。馮俊的排名最低，九十多名的樣子。
這時，不遠處狂風大作，一道俊逸的身影踏著紅黃色的祥雲飛了過來，輕巧地落在正中央。
來者頭發花白，胡須很長，與話本裏經常描述的仙風道骨高人很相似。
他環顧四周，將一枚投影石丟在中央，盤腿坐下：“從現在起十二個時辰，我會教導三種符箓，分別是‘水’符，‘火’符，‘疾’符……這其中，‘水’符最容易學，威力較弱，‘火’符最難，威力最強，你們自行決定畫哪種符箓。”
說到這裏，老者摸了摸胡子：“你們只有一天時間學習，六天時間畫，最後一日的比賽，全靠你們手中的符箓決出勝負。要記住，符箓並沒有那麽好畫，這需要極強的神識控制、分配你們身上靈力的輸出，好好考量。”
眾人的表情都嚴肅起來，原本打算只畫‘火’符箓的修士也開始思索。
‘火’符箓最強大，但很難，若最後成功率低，比賽時說不定會被一大堆‘水’符箓給堆死。還有‘疾’符箓也是，不學的話，丟出去‘火’符箓都打空了也沒用。
……
煉氣期修士們的表情們面露難色，廣場四周來自其他宗門的築基期修士們忽然恍然大悟。
天衍宗這一次考核很用心啊，不僅僅考修士掌控靈力的能力，學習悟性，同時還在考核學子們面對誘惑的取舍，以及合理分配戰力等問題。
“看來天衍宗是盼著要收好苗子翻身了。”有修士輕笑道。
另外一位年輕女修士面無表情地嗤笑一聲：“絕無可能。”
仙風道骨的長老慢悠悠地回答問題，繪制符箓的工作全部是由投影石在傳授。
馮俊自從被蘇雲湉虐打過後，對她總是心懷戒備。
所以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蘇雲湉，看著看著，就看到她之前連續數十次蹩腳又失敗的畫符。
距離馮俊不遠處的家丁見狀，也諂媚地配合笑笑：“馮公子何必為傻子煩擾。”
馮俊笑容一僵，那之前被傻子暴打的自己又算得了什麽。
不再看蘇雲湉，馮俊安心地開始繪制符箓。
一個時辰後，他看著桌面上勉強稱得上可用的三張符箓，又看向四周許多人依舊抓耳撓腮的模樣，露出輕蔑又滿意的笑容。
真以為繪制符箓那麽簡單？
當初他在第一步，也就是用靈力附著毛筆的這一步就花費了將近五天時間，呵呵，這些初學者又怎麽趕得上。
他必須想個辦法，在回稟王師姐命令的時候，既能狠狠地報覆蘇雲湉，也能將自己“無能”的地方摘出去，這樣就可以……
他正想著，考場內外隱隱出現了“嗡嗡”議論聲。
“真的一盞茶時間就畫出了一張？”
“對啊。這還是最初成功的，你們看現在，她繪制符箓的速度越來越快了。”
“嘶！恐怖如斯。”
……
馮俊皺眉擡頭，就見四下所有人都集中看向一個方向。
他心頭一咯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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